《谷穗、量规、锤子》

卡西米尔

大骑士领

【资料图】

Reich大使馆

这座十二层的“斯大林”式建筑也许是这中央城区中最显眼的存在，这不光出于它独特的建筑风格和外墙上所悬挂的国旗。更是出于其四周围绕着数座近百层的现代玻璃幕墙大厦，却只有它一个能紧临交通主干道。

在其混凝土围墙的唯一出入哨站旁，一块金属牌子上写着以下内容——

“Sie betreten jetzt das Reichsgebiet.（你即将进入Reich领土）”

在大使馆一楼的高度几乎是它其他楼层的三倍，被巨幅的画像与华丽的水晶吊灯所装饰。大厅两侧布置着简易的长椅，由数个没有扶手的青色塑料椅组合而成。

正常来说，来宾在大厅处向前台人员询问后都会被直接邀请进对应的办公室，那里也有对应的等候室，安排有皮质沙发、茶几与烟灰缸。只有记者一类的小角色才会在这些长椅上等待，等待办理特殊证件，或是等待大使送客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他便可以凑上去问几个问题。

但这次，坐在这长椅上的，是食腐者之王。在投降后，他按指示搭乘米8直升机来到大骑士领，在此中转，等待继续前往切尔诺伯格。

透过硕大的立窗，他能看见军机在不远处的阿尔肯齐空军指挥部起降。他更愿意和平时一样飘在半空中，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认为他会撞到水晶吊灯，于是便叫他坐下。在没有扶手的塑料椅子上，他只好将双手搁在大腿上端坐着。

在它对面的长椅背墙上所固定的巨幅画像中，画着一个戴着黑色鸭咀帽的中年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棕色的西装与裤子，然后又是黑色的皮鞋，打着一条带着些许白点的黑色领带。留着山羊胡，从鬓角看好似帽下并没有什么头发，正看向画外。他一只手揣在大衣兜里，另一只揣在裤包里。背后是某种乌萨斯传统风格的建筑，停着几辆老爷车，而他则踩在满地的枯黄落叶上。

食腐者之王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个人的画像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他这样想着，微微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画像。

这一幅内容就更加简单了，只是一个巨大的半身像，画像中的人有着它能想象到最丰富的面部毛发，且全都白如雪花，几乎没有剩下任何一缕黑色。尽管毛发丰盛，但依然露出大大的额头，眼神坚毅地目视着远方。

仔细端详一番后，食腐者之王又坐直身子，继续他的等待。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外围

在一艘疾驰的高速战舰甲板上，一名年轻的士兵倚在船舷的栏杆上，在结束与他长官的说笑后，他将手里的记事本收进大衣的内兜里。

他申请的假期刚刚被批准，他打算今晚便出发，这本是他与战友的一场赌注。许多人认为维多利亚与军队终有一战，只不过是将领们不愿意现在就表露出来，而他与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现在这种情况将会持续下去。为了证明，他将去申请假期，若战争真的在即，那想必一定会被用各种理由拒绝这份申请。

地平线上，是伦蒂尼姆城内外升起的滚滚浓烟，那是一片几乎可以遮蔽半个天空的黑色。在城外的平原上，离这艘高速战舰更近一点的地方，是弥漫的白雾，夹杂着被爆炸点燃之物升起的几缕黑烟。“西南”方面军在平原上进行突击作战时会用火炮发射烟雾弹或是让先头的装甲部队拉起烟幕，以掩护步兵或进行低空突防的直升机。

在交战结束后，浓厚的烟幕随风飘散，拉低了整个地区的可视度。

“长官？”

“怎么了。”

“那里是不是有艘船？”

士兵抬手指向雾中，似乎确实有一个战舰的轮廓，在一片与天际混合的烟幕中航行。随着一阵狂风掠过荒原，卷起甲板上两人的衣角疯狂翻动，又将那糊人眼睛的白色吹散了些，那艘战舰变得清晰了起来。

“...Potemkin...波...波将金...”

“长官？”

“啊，我只是在念那艘船的名字...真是高调，那些人...”

“您眼神真好，长官。”

“...你老家是在他们的控制区里，对吧？”

“是的，长官。”

“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长官，家里人说除了街上多了坦克和巡逻的士兵外一切正常。”

不久，高速战舰结束了它的巡逻航程，调转航向向着其母港而去。烟幕中，“波将金”号重型导弹巡洋舰继续向着指定的地点而去，它将负责为在伦蒂尼姆附近执行任务的航空队进行燃油与弹药补给。有必要时，也加入战斗。

——

“已确认，属于军队的一艘高速战舰‘波将金’号已经抵达伦蒂尼姆外围。”

“初步判断，其应该属于军队的‘重型导弹巡洋舰’舰种。”

“经过远距离观测小队的前线评估，该舰种具有强大防空与反舰能力，应该也具备军队所谓的‘全球核打击能力’。”

“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了萨卡兹曾短暂出现在伦蒂尼姆上空的结构体。”

“该武器强大的滞空能力和源石法术发生装置的效率值得警惕。”

“根据现有信息尚无法判断萨卡兹制造大型武装空中载具的技术基底，我们正在试图掌握更多情报。”

“然而，在证明萨卡兹拥有的技术可以支持量产该武器之前，建议不要移除伦蒂尼姆附近的B-52的最高威胁等级，后续的应对行动已经展开。”

“还需注意的是，诺伯特区——伦蒂尼姆的老物流区，在数天前脱离了伦蒂尼姆城市主体。”

“该地块现独自停靠在‘西南’方面军来袭方向的相反侧。”

“我们有理由怀疑，萨卡兹正在试图将这个地块改造成他们最后的立脚点，这里也很可能会作为那种萨卡兹大型武器的临时停靠点。”

“任何进一步接近伦蒂尼姆的行为都会遭到军队SU-17战斗轰炸机的驱赶。”

“情报表明，它们已在‘波将金’号战舰短暂着陆，补充燃油的同时重新挂载了8U49战术核弹，具有重创任何一支舰队的能力。”

“我们认为不应该冒险试探军队的底线。”

——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外围

“波将金”号重型导弹巡洋舰

巡洋舰的甲板上，又一架挂载着8U49战术核弹的SU-17M4战斗轰炸机在补充油料后起飞，可改变角度的机翼使得它甚至连跑道的一半都没用到便能让机轮离地，它们会将靠的太近的公爵舰队驱离伦蒂尼姆的战略安全范围。

直升机停机坪上，除了数架米-8TV、米-24与卡-52外，还停着一架米-8PS。该机型为军用要员型，通常负责运输军队的高级将领，而其也正是当前驻于舰上的陆军将军贾克斯的专机。

但就在不久前，它受到直接命令，从荒原上接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欢迎你，埃芒加德女士。”

“呼呼，别说得那么正式，贾克斯将军，我只是一位观察员而已。”

在舰内的一间办公室里，贾克斯正会见巫妖所派遣的一名代表。

“切尔诺伯格会很乐于听见你们愿意会面的消息，毕竟，这场战争的目的从不是分裂萨卡兹。”

“不像一直在卡兹戴尔的那些个王庭，我们巫妖都是些惜命的家伙，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命结’才是头等大事......不过——”

埃芒加德朝着办公室一侧的舷窗外看去，如装甲板一般厚度的防弹玻璃外，是伦蒂尼姆少见的晴朗天空。飞机尾迹在城市上空交织，除了肉眼可见的SU-17与Me262-T以外，远在那已无法用肉眼看清的高度上，米格-25“狐蝠”的全视之眼正将战场上的一切拍摄下来。

“——你们大概早就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

此时，陆行舰的甲板上，穿过数层隔音，又一次传来了引擎的呼啸。只是这一次，呼啸声比以往都要大上许多，那是一架4发引擎的巨兽正欲起飞。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碎片大厦

——

在“西南”方面军的Fallschirmjäger、第91空降机械化师和地下国持续数天的进攻后，原本还顽固于移动城市地表的萨卡兹部队现在已经完全溃散。血魔大君最后在Logos的帮助下被击退，逃向城外。连BMP-3、BTR-70这样的轻装甲目标都没办法解决的萨卡兹战士在看见从天而降的T-62时只能抱头鼠窜，米-8直升机将部分城外的部队运了进来以加强攻势。从城外开上街道的“石勒喀河”自行高炮吓跑了萨卡兹的无人机，打烂了源石自走炮，最后还屠杀他们的步兵。挂着军旗的T-80UD坦克用比装甲车更快的速度在城市崎岖的废墟上穿梭，投送火力。最终，在金合欢自行榴弹炮的重击下，其残留的部队只能转入地下。

但除了城区地下那些阴暗角落外，整座城市还有一个地方尚未被军队控制——碎片大厦。

尽管地下国在一开始甚至未能在大厦中取得太多进展，但军队交给地下国的任务却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了。他们成功控制了整座大厦的底层部分，其他城区的萨卡兹部队无法直接增援大厦内部，只能试着从外部攻入，若不是地下国的坚守，萨卡兹大可将部队全数集中在大厦内外，创造出一个极其坚固的区域。而现在，大厦内的守军数量被有效地控制住，而军队则并不忙着攻上楼顶。

——

“喂！滚回来！”

一名腿部受伤的萨卡兹战士抓住他战友的手腕，强行将他拉回了办公桌底下。

“你想害死我吗？”

“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两人所处的是大厦某层的一个类似办公区的地方，本整齐安排着近百张带隔板的一体化小办公桌，一侧的玻璃幕墙透进自然的光线。但现在，玻璃幕墙已经完全破碎了，办公桌要么散乱地倒下，要么就是被那玻璃幕墙破碎的罪魁祸首撕成碎片。而地面上，同样被撕成碎片的，还有两人曾经的队友。

在不久前，来自其他建筑物楼顶的的侦查部队利用观测设备发现了驻扎在这个较低楼层的萨卡兹小队，于是他们叫来了一架SU-17M2对该楼层进行扫射，两人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出去干什么？这栋大厦里说不定已经没有活人了，还不如等着军队打上来，咱等投降就完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这就放弃了！”

“放弃？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难道你还沉溺在那些故事里——”

此时，窗外呼啸声渐起，两人都下意识地压低了身子，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只听见大厦另一侧传来玻璃炸裂，子弹击中物体的声音，而后，传来的才是开火声。

“——*萨卡兹粗口*，你要是想死可别拉我垫背...”

他压低声音骂道。

“那艘*萨卡兹粗口*的飞空艇跑去哪了？”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外围

诺伯特区

军队的推进速度远比王庭所料想的要快，其主要归功于他们日新月异的武器装备与日渐精进的战术战略。他们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特雷西斯在推测出军队的抵达时间后又暗自在心中将其提前了10天之久。但即便如此，军队的实际到达时间还是在此基础上又一次提前了10天。

不过对于特雷西斯来说，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早已准备好将船坞所在的诺伯特区与伦蒂尼姆脱离开来，带着其中的平民。特雷西斯认为自己了解军队，他们不会就这样连带着城里的平民一起消灭。即便不然，罗德岛和部分前自救军成员也会尽全力阻止军队指派B-52就这样毁灭这个城区，兴许他们还会自告奋勇地前来进行援救。

只是，他没想到军队也会使用同一招，现在特雷西斯已经失去了食腐者之王与他的大军，而光是困在碎片大厦与伦蒂尼姆地下的萨卡兹就已经占它目前所有部队的20%了。就这样放弃掉，既不合乎情理也不合乎常理。

即便他依然掌握着碎片大厦的顶部，使用天灾一举毁灭城中以及附近的军队，这也不过是“西南”方面军40％的兵力罢了，其余的部队正负责自卡西米尔边境直到伦蒂尼姆一线的控制区安全。更不用说依然驻扎在卡西米尔与维多利亚边境上作为预备队的“南”方面军与“草原”方面军了。

军队难以想象的强大，让他预想中为了抢夺碎片大厦与飞空艇的军事技术而开始的泰拉世界大战根本无从提起。被军队所压制不只是他，还有半个泰拉世界。

在从碎片大厦顶部撤离时，军队的战机还未抵达，但在经过城外时。一辆隐藏在伦蒂尼姆城外荒原树林中的“通古斯卡”履带式弹炮合一自行防空系统向着飞空艇的舰桥发射了一枚SA-19防空导弹。特雷西斯还记得从舰桥的倾斜玻璃窗，看见那缕从地面而起不断延伸的白色尾烟略带弯曲地向着他而来，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终，在短短半秒内，在他能叫特蕾西娅卧倒前，在他能看清导弹的外形与尾焰的那一刻，那枚导弹的近炸引信被激活，在舰桥外爆炸了。爆炸的破片与冲击波击碎了玻璃与部分较薄的舰体，在舱内反弹，杀死或击伤了数名王庭军战士，并伤及了特蕾西娅，她至今仍躺在医疗营地里，昏迷不醒。

——

与此同时

“揍歪下巴”拳馆

对于还未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与整个伦蒂尼姆城分割开的诺伯特区居民来说，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萨卡兹的残暴。

在城内本就有限的空间中，萨卡兹建立起了一个特殊的区域，将城市内所有的居民都抓了进去，随后便放任不管了。没有物资的输入，这里也不是什么资源产区，仅存的食物很快就将用光，届时，人们便会为了一块骨头而争个你死我活。

但在“揍歪下巴”拳馆里，情况还尚能接受。该城区始终被萨卡兹严格控制，所以在大起义时数名地下国的战士对此城区发起来试探性的进攻，因此，他们在城区突然紧急分离时未来得及撤出。

现在，几人被贝尔德带到了拳馆，分享了身上的医疗物资和单兵口粮，并用手中的枪械保护拳馆的安全。

“我们的物资，如果以最好的情况来估计，还能再撑上一个星期。”

负责管理仓库的戴菲恩向贝尔德这样说道。

“如果以最坏的情况来估计呢？”

“......那些压缩饼干和水一起咽下去...兴许可以再撑个几天。”

“...好吧，我知道了。我和卡泽尔会继续想办法。”

“外面的情况现在怎样？”

“一个平常住着一万人不到的街区，被塞进来了数倍的人口，没有额外的补给，没有警察与法律。过了这么些天，我们还活着，这就已经该感谢市民们那些残存的道德了。”

“也许只是因为我们有枪。”

“我不否认。”

两人看向被钉死的窗户，两名地下国战士正背靠着背休息，守备了一夜的他们甚至没有要求一个床位。

“有听到军队的动向吗？我听说......来了一艘陆行舰。他们......不知道萨卡兹用了什么东西迫使他们停下了。”

“零星有些传言......有人说，在夜晚看到过划过的火光。我们都见过萨卡兹那个飞在天上的东西......我们刚被扔出伦蒂尼姆的那天，它的影子划过了整个地块——”

贝尔德看见帮忙整理物资的老太太正经过，便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以回应对方的招手。

“——我猜，军队要么是很忌惮那东西，要么......就是想‘活捉’它...当然，也有可能外面已经打的昏天黑地，伦蒂尼姆城被炸了个稀巴烂，天知道。”

“会不会是军队不知道地块上还有人活着？......他们以为......我们都已经死了...如果我们能把消息传出去......”

“怎么传？城际通讯网络在斯图卡第一次轰炸城墙时就瘫痪了。我们这些被困在封锁区的可怜虫，还是担心下明天的口粮吧。”

说道这时，两人都陷入短暂的沉默，但一个声音渐渐传进了两人耳中，那声音好似天空在嘶吼。

“喂！快来看看这个！”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卡泽尔从楼上跑下来向馆厅里的几人喊道。不等其他人醒过来，戴菲恩与贝尔德两人立刻跟着卡泽尔上到楼顶的天台。

晴朗的天空中，三架IL-76战略运输机的后机舱门大开着，无数朵白色的降落伞在空中绽开，结实的伞绳下挂着补给物资。即便萨卡兹派出兵力全城没收这些物资，即便一百箱里只有一箱能真正落到受难的平民手里，里面的物资也足够维持这城区中人们的理智。因为现在他们知道——还有人在乎。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外围

“波将金”号重型导弹巡洋舰

送走了巫妖的“观察员”，签署了空投补给的命令，贾克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身子略带慵懒地靠回椅背上。看向房间一侧的舷窗，让阳光略微放空自己的思维后，他重新坐起身来，摁下了桌上一个的电钮。

很快，房间外的副官就打开门，把藏在阴影中的最后四位客人——博士、凯尔希、阿斯卡纶与Logos，请了进来。

在他关上门后，贾克斯站起身来，他的瞳色由棕转绿，两只向前耷拉的鲁珀耳朵变幻为了一头遮住左眼的淡绿色短卷发，军服变为一身由青色飘带装饰的黑黄渐变斗篷。最后还多出了一些饰品与装置，身高也降低了一些。

——变形者现出了真身。

“这就是你的新盟友吗？”

博士问凯尔希道。

“变形者集群很早便对军队展现出了相当的好奇，我也是在大使馆时注意到了它们。只是最近才有的契机，贾克斯在沃伦姆德事件后的身体已不能再支持他多久...我们在向他解释后，变形者取了他的身份，在整个行动中给予了我们相当的便利。”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背叛我们。”

Logos发问道。显然，他并不相信面前这个可以变成任何样子的生物，在今天之前，他都是将十王庭之一的它视作敌人的。

“比起我们，年轻的女妖，你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族人。巫妖们在刚刚的那场会面中的真诚程度还不如一个保健品推销员。”

“恐怕她们是在两面下注。”

阿斯卡纶接话道。

“是的。至于你对我们的怀疑，女妖。我会说我们更倾向于忠于军队，而非你们——如果这个说法能让你好受一点。”

对泰拉感到“厌倦”的变形者集群在第一次成功接触到军队、了解到他们的思想时，切尔诺伯格街道上的旗帜正慢慢被替换为“谷穗、量规与锤子”。它们亲历了这一改变，而这也永远地改变了它们。

最终，伴随着“Vostok 1（东方一号）”的发射，在这片枯竭的大地上，变形者集群为自己寻得了新的意义。

标签：